开的房门被人猛地一下踹开,沈黛末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
靠在门边角落的冷惜文本能地看向她,下意识喃喃道:“大嫂嫂?”

沈黛末没有理会他,径直走向冷山雁的身边,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食指上的血痕惨红。

冷山雁静静地垂着眸子,如墨玉山川般的身形沉默而隐忍。

“娘子!”白茶双手捧着碎玉戒指给她看,语气委屈地像是在告状一样。

辛氏立马出来打圆场:“儿媳妇你不在前厅待着,怎么到这里来了?幸好今儿家里没有外人,要是下次在这样擅闯可就不行了。”

沈黛末一向温和的眼眸冷冷地盯着辛氏和冷折月:“宴席已经散了,母亲喝得酩酊大醉,我扶她回房休息,仆人领我经过经过此处,我听到声音这才进来.也幸好,我今天经过,不然还不知道我郎君在家里还要挨弟弟的打。”

辛氏赔着笑脸,眼珠子一转,慢慢悠悠地说:“儿媳妇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,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罢了。月儿在给雁儿敬酒时手里的力气用大了,无意间拂掉了了雁儿手里的酒杯,蹭掉了他手上的戒指。儿媳妇刚才既然在外面,应该已经听到月儿真心诚意地愧疚,还让夕颜把自己的妆匣拿出来赔。”

沈黛末都快被辛氏颠倒黑白的架势给气笑了。

“父亲可真是会颠倒——”

冷山雁带伤的手轻轻扯了扯沈黛末的衣袖。

沈黛末脸上的怒意凝了一下,知道这是冷山雁示意她算了,这件事就吃哑巴亏吧。

沈黛末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周围,除了冷惜文和宁小侍之外,周围一大圈都是伺候辛氏和冷折月的人,这件事如果真闹大了,他们这几张嘴,肯定不如辛氏那帮人说得清。

而且冷母这时候才喝醉了酒,不能主事,她一个儿媳不好在丈夫的娘家内宅里闹开。

不过沈黛末不甘心就这样吃亏,话锋一转,说道:“那戒指是我郎君生父留给他的遗物,意义非凡,珍贵无比,就算三弟弟把所有的珠宝首饰都拿出来赔,也比不上那白玉戒指的一块残片。只是三弟弟还是应该好好约束一下行为,举止不要太过莽撞,撞掉了酒杯不算,连人手上的戒指也给刮下来,以后出嫁了给岳父敬酒,难不成还要把岳父的手上的扳指给刮下来不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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